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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院教授刘勇在庆祝第32个教师节暨建校114周年表彰大会上的发言
尊敬的刘书记、董校长,
尊敬的各位领导、各位老师,
文学院教授刘勇在庆祝第32个教师节暨建校114周年表彰大会上的发言
尊敬的刘书记、董校长,
尊敬的各位领导、各位老师,
亲爱的同学们!
大家下午好!
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既平常又特殊的日子,平常是因为每年都过教师节,特殊是因为今年我已经在北师大的讲台上整整站满了30个年头。人生能有几个30年!对我而言,对与我一样在师大工作满30年的教工们而言,即使我们再活30年,也很难站在这里发言了。所以我非常珍惜今天的这个机会。
其实,我今天所要讲的话,中心就是两个字:感恩。一是感恩我学习、生活了近40年的北师大,二是感恩所有教诲、帮助、扶持过我的老师,三是感恩所有和我一起学习过、交流过的同学。
感恩师大
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走进师大的情景。那是1979年的一个秋天,傍晚我们从北京站被校车接到师大,站在主楼前(老主楼早已拆掉),那么高啊!一共八层,真是巍巍师大,房顶上还有防空警报,那可是当时新马太地区最高的大楼。走进校园,那么大啊!从主楼到图书馆(也早就拆了),从新二教室(也拆了)到北饭厅(也拆了)到西南楼宿舍,要走那么远啊!几十年过去了,北师大盖了那么多新楼,但校园感觉越来越小了。看看咱们师大校园,有几张可以让老师们从容安静坐下来歇一下的椅子?那么多年轻可爱的同学,连个谈恋爱的地方都找不到,老师们哪能再和同学抢地方啊!但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,师大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!大家看看北师大在全国的排名,在世界高校500强的排名,真的很不容易。那是师大人用血汗拼出来的。师大地方不大,但师大人胸襟开阔,心怀高远。师大能容人,所以才能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出色的人才。有一年我的师弟苏童来师大演讲,我在点评时开玩笑说,苏童之所以被说成是大师,那是因为他走出了师大,别看我们现在是普通教师,要走出师大,说不定也是大师!这个意思是想说师大是培养大师的地方。
站在师大校园,我常常想这样一个问题:北师大究竟有什么品格呢?人们最多的是想到她的扎实、纯朴。人们喜欢说,北师大的最大优点是老实,最大缺点是太老实。但我觉得这不仅仅是老实,而是一种规矩。我们文学院,我们现当代文学学科,要求从本科生到硕士、博士,所有的论文,包括学期作业,必须要有严谨的研究综述,否则一律不予受理。这就是规矩。世界上任何一个著名大学都有自己的规矩。我在美国西点军校待过一段时间,西点每个学生每天必须跑很长的路,跑出校园,跑到小镇的尽头,那里有一块大石头,只有亲手摸到这块石头才能折返。没人监督,没有摄像头,但从没有一个人投机取巧!这就是老实,是一种由老实而形成的规矩。西点毕业生,不仅在军界、政界抢手,尤其在商界很抢手,年薪很高,因为西点毕业生的信誉度高,道德底线高。要跟世界接轨,要做世界一流大学,就要从根本上接轨,就要拿出过硬的东西来接轨。北师大有100多年历史承传下来的过硬的规矩,一代又一代的北师大人乐于遵守这些规矩,所以北师大人走到哪里,都是分量重重的。
北师大的品格中还有一个东西,叫坚韧。坚守的坚,鲁迅所说的“韧的战斗”的韧。从当年中文系那些大名鼎鼎的教授身上,可以看到这种东西。刘盼遂、李长之、穆木天、彭慧、钟敬文、黄药眠、陆宗达、启功,哪怕在文革的灾难岁月,哪怕每天在打扫厕所,他们也从未放弃自己的初心和追求。还有郭预衡先生,去过他家的人都看到,满屋子,连床上都堆满了书。家里只有书柜,没有衣柜,衣服就挂在屋里的一根根的绳子上。我做中文系负责人多年,多次提出为郭先生改善住房条件,郭先生总说,那多麻烦,那会耽误多少时间!
在北师大的品格中再有一种东西,叫亲和。大家见面,不管职务多高,都称之以老师,彼此亲如一家。教师节为什么从北师大开始,这不是一两个人提议的事情,而是北师大具有教师的特质,具有教师特有的亲和力。当年我从家乡来到北京,在北京站热情把我送上校车的那位老师,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北师大人,我至今深情地记着他亲切的笑容,他是数学系的,早已退休,每次在校园见到他,都会有一种感恩之情在我心里油然而生。入学当天还有一位和我一同来到师大的体育系的大个子同学,他看我身材瘦小,一把抢过我的行李,帮我一直扛到西南楼308室。这个当年的同学,现在是教育部的一位司长,叫杨立国。我说这些,不是在感念这一两个人,而是对整个北师大的感恩,对北师大亲和力的赞美。
感恩老师
我至今清楚地记得,第一届励耘奖学金的颁奖典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。我当时获得的是“优秀青年教师奖”,有幸由启功先生亲自为我颁奖。后来,启先生对我说过一句话:获奖不重要,贵在把一件事持之以恒地做好。我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够坚持在自己的专业上并有所进步,启先生的话是最好的教诲和最大的鞭策。大家知道,启先生一般不让人到他家里给他拍照,我担任文化院负责人后,需要一些和启先生在一起的工作照片,因为启先生是文化院的顾问委员会主任。我怀着不安给启先生打电话,没想到启先生说,你们马上就来。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启先生家,他已经西装领带穿着整齐,让我们随意拍了几十张,当时启先生已经不能独立站着了,但最后还一定要站着与大家合影。没有更多的话语,用无私的行动来帮助和支持后辈,这是北师大老师最可宝贵的品质。还有一件让我难以忘怀的事情。我们专业一位前辈先生,在去世前当着同事们的面说,我的生平悼词要刘勇来写,一定要写上我担任过现代文学教研室主任!当时我想,教研室主任是个多大的官啊,一分钱津贴都没有,非要写上干嘛?现在我越来越理解,这位先生在人生最后时刻,不是计较自己的职务,而是在交代一份责任。中国现代文学学科多少年来都是北大、北师大、中国社科院三分天下,北师大的这份天下,是前辈学者支撑起来的,我们的学科今天能不断发展,我能担任全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,能够成为现代文学马工程首席专家,还被评为长江学者,这些都不是我个人的能耐,而是受惠于北师大的那一份天下。每每想起这些,怎能不对老师们满怀感恩之情?
感恩同学
我从1986年留校任教至今,30年来一直是所谓的“双肩挑”,我始终坚持每学期给同学们上课,从未间断。每次看到学生对我的课程有这样的评价:强烈希望增加课时,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。人家同学想多听你的课,对一个老师来讲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的奖赏和鼓励!30年来,对我的人生来说,最崇高的荣誉就是获得由学生直选出来的北师大“最受本科生欢迎的十佳教师”称号,我把这一称号看作是自己的终身荣誉,也是终身的职责。
30年,弹指一挥间,甚至还没弹就过去了,但如果说我们还有一种向上的精神,还有一种青春的激情,那是北师大给我们的底气,是老师们给我们的智慧,尤其是年轻同学给我们的活力!
谢谢大家!谢谢师大!
责编:任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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